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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悦英丨鸡鸣山驿,一座古城与千年邮驿史的沉默对话

中华网山东频道 2025-06-16 13:32:00

2024年国庆过后,我们开启了计划中的河北、山西秋季自驾游,车轮穿过北京拥挤的街市,一路向北,当长城巨大的轮廓在身后缓缓矮去。

我们的车轮就碾进了河北怀来,这里有温泉之都的美誉,更是英雄董存瑞的故乡,大片的葡萄园是通化红葡萄酒的主产地。

我们下榻在一座温泉酒店,外甥女帅帅提着怀来特产的葡萄就在酒店等候着我们的到来。

听说我们要去“鸡鸣山驿”她得意的说:“鸡鸣山驿是我们怀来现存最古老的古邮驿,我马上为你们联系一个老导游,清晰的讲解一下鸡鸣山驿的故事。”

稍事歇息我们便直奔县城外的鸡鸣山驿,当那饱经风霜的城门赫然出现,厚重门洞如一道幽深的时光隧道。

踏出车门的霎那间,面前铺展的柏油路仿佛瞬间退隐,浮起的却是历史深处无数驿卒踏起的尘烟——分明是站定在华夏千年驿路上一个活生生的坐标点。

帅帅为我们请的导游的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民导游员,她操着怀来音的普通话指着城门上的“鸡鸣山驿”开始了她的讲解:“鸡鸣山驿是现存古邮驿规模最大、功能最强、保存最完整的古代驿站的典型代表。中国是最早有组织通信的国家之一,最早要从商朝开始到清朝末年,中国的邮驿通信经历了三千多年的发展历程。”

鸡鸣山驿,这座方方正正的城池,正是昔日国家血脉中奔涌不息的驿传节点。

踱入文昌阁,阁中壁画虽已黯淡,却依稀可辨飞马疾驰的驿使身影。马背上的使者俯身策鞭,马蹄下扬起象征关山阻隔的云纹;那奋蹄之姿,正是国家意志在莽莽山河间艰难穿行的缩影。

古老的驿站,曾以生命为代价维系着疆域间脆弱又坚韧的神经。

缓步登上城墙,粗砺的城砖在掌心留下凹凸的印记。背倚鸡鸣山,俯瞰小城格局井然:驿丞署、马号、军驿,仿佛仍在无声运转。

望着城外蜿蜒的驿道,曾都是条条华夏命脉!从秦汉的烽燧狼烟,到盛唐的“一驿过一驿”,再到明清“八百里加急”的严苛律令,驿站始终是庞大疆土上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直至清末,近代邮政的汽笛声由海疆传来,这驿道才终于卸下重担,渐次归于岑寂。

来到城墙根下,一处残破的小院,它静默如谜,斑驳木匾上“驿丞署”三字已漫漶不清。这里曾是整座驿城跳动的心脏,负责驿马接力、文书分拣、迎来送往。

此刻唯余风声呜咽,穿堂而过,似在低诉:此间曾有过多少日夜不息的调度,多少十万火急的公文在此交接,多少疲惫的驿卒在此喘息?华夏的每一次呼吸,都曾依赖着这偏僻院落里毫厘不差的运转。

有意思的是时至今日,导游的妈妈还驻守在这座庭院。

夕照将鸡鸣山染成苍金。城下已无驿马飞驰的烟尘,只有游客车轮碾过柏油路的微响。

驿站完成了它的使命,静卧于鸡鸣山下,成为庞大历史记忆的忠实注脚——它见证的是华夏先民以惊人智慧与毅力,在广袤大地上编织信息之网的壮阔征程。

导游告诉我:她从小就在这座城里长大,读书、生活、工作对城里的一砖一瓦都有着深厚的情感,她家数辈先贤更是这座创立于清雍正时期的“邮政厅”的见证者。

从2013年起国家投入巨资修旧如旧的修复这座城,一些原住民也让出了部分重要院落搬到城外居住,她的导游生涯也从此展开,我们感谢导游的一路导引,让我们在这里了解了鸡鸣山驿城的今昔。

坐在古城墙上望着城外的鸡鸣山遥想当年,它从“置邮而传命”的古老箴言,到今日互联互通的网络,指尖轻点的瞬息万里,而这驿路风尘,正是我们民族对沟通与秩序永不枯竭的渴望所踏出的深深印记:驿站虽死,邮路不死,人心对彼岸的眺望,终将跨越所有时空的城垣。

文/马悦英,此文为2024年秋季河北、山西自驾游纪实,文中部分照片来自网络,中国画水墨写生作品为舒建新原创,来源:茶马古道上)

画家简介

马悦英 | 广西赐福湖——碧波烟雨觅仙踪,自驾转向回程路

舒建新,祖籍山东青州。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原馆长,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一级美术师;2010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丹青云南神韵楚雄——舒建新中国画作品展》;2015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丝路丹青茶马古韵——舒建新中国画作品展》。

  责任编辑:徐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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