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席卷了我所在的城市,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如同棉絮包裹了世界,壮观,美丽,却也让出行的人们举步维艰,交通堵塞,航班取消,铁路延时,大自然的奇观,利弊相间,人世间有喜也有悲哀,有欢笑也有哭泣。仲夏虽然浪漫诗意,有时热浪袭来也会热死人的。没有雪花飞舞的地域,雪与冰是童话的传说。
东北的第一场雪总是让人翘首以盼,如同迎候出行打猎的人,惊喜他平安载誉归来,屏息凝望天空的脸色,等待它把大雪无偿分发给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只有这样景象的出现,才是真正意义的冬天序曲。
雪是冬天的宠儿,任性且撒欢,把冬天的旋律奏响。那些与雪相关的词汇浮现在脑海中眼前里一一芬兰、挪威、冰岛、瑞士、加拿大等等,白雪皑皑的景色嵌在影像、图片、画报中迷人夺目,以为那是大自然的恩赐,上帝的手笔,天使的银装。
春夏秋在渐暖渐热渐凉中,不知不觉站在了初冬的门口,唤醒了白色记忆,安静并安抚春躁、夏烈、秋爽的无忧曼舞。初冬的雪犹如作坊里五谷蒸馏的小烧,度数高,味道浓,酒劲烈,这铺天盖地的初雪,若是持续十几个小时的窃窃私语,就把城市渐渐覆盖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白绒,行人不能走路,车辆放慢速度,高速路口封道,几十里的路程,蜗牛一般蠕动三四个小时才可以到达目的地。开车送孩子上学的晚到了课堂,开车上班的错过了签到时间,公交车像一头没了主意的笨大象,被围困在小汽车交错的战队中。
收音机里不间断播报道路交通情况,提醒驾驶员注意安全,建议新手不要驾车出行凑热闹了,叮嘱老年人没急事就不要出门了。老百姓看雪的心情,是属于自己的节日一样兴高采烈。滑冰啊,滑雪啊,打出溜滑啊,吃糖葫芦啊,吃冻饺子啊,涮火锅啊,在雪花飞舞的日子里,有好多只能这一季节才会发生的故事。年轻女人不甘寂寞,蹬上长筒高跟皮靴,外穿貂皮或者貂绒大衣,配饰依旧不减春夏的点缀;年轻男人滑雪、健身、打牌、喝酒;孩子们若是放假了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体验课本里讲述的冬天童话。
其实冬天只是四季之一的到来,年年如此,年年光临,对于没有冬季飞雪的国度或地域来说,赏雪玩雪就成为一生向往的场景,偶尔有雪花飞舞的出现,不啻千载难逢的抽奖中彩。每一次大雪的降临,都是这个城市无声旋律的轻敲,人们对白色的偏好,意味着对洁白无暇境界的向往。但是却是忙坏和劳累了交通警察和昼夜清雪的环卫工人,每一次大雪光顾都是对交通安全以及交通疏导的考验。
利弊相兼,对于生活和生长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来说,大雪漫天或许带来诸多不便,若是没有雪或者不下雪,那么“冰城”的美誉对于这座城市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正是水道交错拥吻了威尼斯的风情,人们才赋予了她诗意的名义——“水上都市”,以此来赞美和吟诵她是上帝的眼泪。
这也使我想念起知青年代,在田野雪地里和我扒苞米的小芳,青少年时的我曾深深的爱恋和喜欢她——窈窕、丰满、凝脂、充沛、活力、娇美。时光荏苒,美人迟暮,小芳半老徐娘,尽管吃力支撑着骨子里的从容高贵,留给我的青春躁动依旧夜有所思,如雪洁白,如水清纯……
(文/孙承民,2024年感恩节记于悦知堂;来源:從人之門)
艺术家简介
孙承民
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国家一级美术师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民盟中央美术院理事
哈尔滨师范大学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教授
黑龙江省书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
“中艺指数”艺术品交易首位上市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