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m×23cm║纸本设色║2025年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竹里馆》
仄径阴宫槐,幽阴多绿苔。
应门但迎扫,畏有山僧来。
——《宫槐陌》
森森寒流广,苍苍秋雨晦。
君问终南山,心知白云外
——《答裴迪》
写生·7
35cm×23cm║纸本设色║2025年
在王维诗中幽静精神的气氛里,展示的是他与自然为侣,体味自然中蕴涵的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诗意,象征了一片朦胧隐约如欲化去的心境。王维的思想在山水画上的表现也实现了对传统的超越。水墨形式的运用使中国画完成了从线一皴一水墨这一语言形式发展的完善。玄化无言的黑白水墨成为道家以来的精神象征。“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似乎成了中国艺术与精神色彩的代表。文人的美学思辩使之可以同诗一样可以“言志”,使黑白水墨具有了神秘、玄远、深奥、飘渺、淡泊的含义。诗境的转嫁成就了水墨“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2]
写生·8
35cm×23cm║纸本设色║2025年
王维没有可靠的画迹传流下来,但苏东坡对其诗画水准的妙语提携了山水画写意的高度:“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诗曰:‘蓝溪白石出,玉川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此摩诘之诗。”[3]山水画,诗意的表现不是所有画家能做到的,而诗人气质的自然流露是依一颗诗意心境作保证的。明代董其昌也说道:“诗以山川为境,山川亦以诗为境。”“王维在自己诗中所说的‘宿世谬词客,前身应画师’,不啻是一种‘诗’与‘画’相结合的宣言。”[4]于是,诗与画的内在关系此时开始,画家与诗人的同一位置也由此开始。F.H.贡布里希在他的著作《艺术与错觉》有过这样的描述:
“他所关注的要点既不是物象的不朽,也不是似乎可信的叙事,而是某种可以比较近于逼真地被称为‘诗兴’的东西。中国艺术家今天仍然作为山峰树木或花朵的‘制作者’。因为他们知道了过于他们存在的秘密,所以他能在想象中再现他们。他这样做为了唤起并记录这样一种心境,这种心境是深深地扎根于中国关于宇宙之本质的观念之中的。”[5]
写生·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