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电子测试仪器及医疗器材部门组成一个公司,电脑与打印机部门组成另一个公司。
在罗伯特·伯格曼看来这次拆分是被动的适应,原因就在于前文所讲的业务规模庞杂,核心业务之间的互补性越来越差,同时核心业务内部日益趋于复杂。
在面对中国记者阐述的时候,卢·普拉特认为分拆目的是让组织变小,更加容易接近用户。
并购潮之后就是分拆潮,后来的岁月里GE、强生和东芝也都进行了业务分拆。
其实业务分拆是企业发展的常规策略,目的是为了提供更加专业和精准的产品和服务。
记者又问卢·普拉特身旁的张瑞敏,海尔如何看待组织变革?张瑞敏说海尔还处于事业部阶段,先从解决信息化的问题开始,逐渐让组织扁平化。
在2012年以后,海尔打造平台化组织,主动制造无序状态,也曾有过用组织带动战略的阶段,结果却和惠普有很大不同——海尔呈现出了较为强大的反脆弱能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内部的协同机制不断在进化。
尤其到了链群合约阶段,以人单合一为主导理念的小微组织间的协同日臻完善。
而对于业务分拆,比如海尔通过孵化的方式分拆出了海尔生物、卡奥斯等明星业务,海尔采取的是和国外大公司不同的生态策略。
因为无论是专业化策略还是多元化策略,都存在一个极其明显的风险地带。
生态的不同在于其本身具有的动态属性更强,其内部活力决定了业务的抗风险能力。
不知道张瑞敏是否研究过惠普的案例,起码当时坐在一起的两家巨头在日后走出了不同的成长路径。
惠普案例倒是为我们思考管理变革提供了一个新的命题,组织变得越小就越好吗?越是分权就越好吗?并没有唯一正确的答案。
因为并不存在非大即小,集权和分权无法并存的管理现实。
重要的是企业的动态调整能力,什么时候可以大一些,什么时候可以小一些,什么时候收一些,什么时候放一些。
我们现在回过头看张瑞敏说的最聪明的两种人,即员工和用户,说明他已经开始做一些结构化思考了。
这个思考成为了“人单合一”基础。
笔者曾经试图用思想史的方法还原过“人单合一”的理念路径,如下:
以“人单合一”为核心理念的转型始于2005年,依据是张瑞敏在那一年的海尔全球经理人大会上第一次公开阐述了“人单合一”的理念。
彼时海尔已经完成了在三个大方向上的转型: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型;国内市场向国际市场转移;直线职能管理向流程管理的转型。
在那场演讲中,张瑞敏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在全球市场竞争的大背景下,企业应该采用何种发展模式?这个问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依据个人习惯,演讲的内容(即答案)也是他自己给出来的。
处于初始理念中的“人单合一”非常简单,就是每一个海尔员工都要找到自己的订单,进而形成以人为单位的SBU。
此中内含两个概念:直销直发和正现金流。
直销直发是条件,正现金流是人单合一的结果。
“人单合一”的目的是人、订单和收入的合一,即人码、物码和订单码合一。
“码”是一个特指词汇,即条形码,一种对产品的流程可以溯源、追踪的电子标签,可以很好地被应用于物流场景。“码”带有鲜明的信息技术特征,海尔流程再造是其初始语境。
在流程再造即将完成的时候,海尔开启了又一个大工程,“1000天再造”。
如果流程再造着重在物流的话,“1000天再造”侧重于商流和资金流,要解决的是张瑞敏说的“信息孤岛”问题和“用户资源”问题。